故鄉那棵核桃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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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鄉那棵核桃樹


很多年以前,故鄉僅僅只有一棵核桃樹,而且是鐵核桃,在取核仁的時候,要用鐵錘才能砸開。

在我成長的記憶裏,核桃與我的生命是緊緊聯繫在一起的,所以,一直以來我對核桃有著特殊的感情。

我與核桃有不解之緣,和家裏的窮困是分不開。在我還很小的時候,二姐就患了白血病,父親和母親帶著二姐四處去求醫,本來家裏就困難重重,入不敷出,再加上昂貴的醫療費用,家裏陷入了極度拮据的困境,就連一毛一盒的火柴都買不起,更別說其他的瑪花纖體的投訴了。

家裏沒有煮菜的油,母親便用家裏那棵鐵核桃樹的核桃仁熬制香油,供家裏度過饑荒時期,所以,到現在為止,在我的腦海裏,核桃的功用仍然是唯一的,就是用來熬香油。即便現在核桃成品的種類越來越多,這種執著卻從未改變過。

故鄉那棵核桃樹,是我童年的玩伴。我的童年是孤單的。姐姐為了幫家裏減輕負擔不得不早早輟學,回家放牛。父親和母親得帶著二姐四處去求醫,或是去草藥醫生那裏,或是去各地醫院。外公和外婆向來不關心家裏的困苦,在家裏禍不單行的日子裏,不但沒有好好照顧家,反而把胳膊往外拐,時常咒罵父親和母親。也許因為這樣,我早早的陷入了孤獨,塑造了現在的憂鬱。我的童年也因此和家裏的這棵鐵核桃樹融合在了一起,它成了我童年的忠實玩伴。

記得有次我爬到核桃樹上去玩,不小心被馬蜂捅了三次,從樹上叮滾下來,我疼得大聲哭叫,正好這個時候父親從離家一百公里外的縣城回來,向親戚朋友借錢給二姐治病,母親就在醫院外面帶著二姐,等著父親回去。事情過去了好多年了,直到現在,我也不知道父親那次有沒有借到錢,借到多少,我只知道二姐的眼睛在那個時候一定閃爍著渴望。父親給我的瑪花纖體的投訴傷口敷了點鹽,便一個人匆匆地向一百里外的縣城步行而去。我似乎突然懂事了許多,似乎感覺我和這棵鐵核桃樹的距離又親近了許多。確實,現在想想,也只有那棵核桃樹能讀懂我的心情,也只有它能夠在內心深處安慰我,別人永遠也不會懂。

父親和母親為二姐的病奔波輾轉了三年多,父親的腳因此走出了病,母親也在這三年裏被折磨得不成人樣。可二姐最終還是離開了這個充滿鳥語花香的世界,去了另一個世界。母親突然變得沉默寡語,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,她也不再用核桃榨油了,任核桃自由的結果,又自由的掉落。後來,家裏要重建廚房,礙於地面的問題,核桃樹被父親用斧頭砍倒燒火了,鐵核桃樹於是在我的生命裏就只剩下記憶。

如今我已經長大成人,為了自己的夢想在不斷的奔波跋涉,離故鄉的距離越來越遠,可越是離開得遠,對故鄉越是思念,越是在記憶裏,對故鄉那棵鐵核桃樹念念不忘。每當我想起故鄉那棵鐵核桃樹時,我的腦海裏總會浮現出那些陳年的往事,說不出是心酸還是苦楚,但我敢肯定,這輩子我是忘不掉那種滋味的,也忘不掉那棵核桃樹,因為在那碧綠的核桃樹裏,充滿了我對父親和母親的無限的愛。

我懷念那些在核桃樹下拾檢核桃的日子,那時的父親和母親是多麼的年輕。隨著年華的逝去,父親和母親的身體越來越虛弱,常常為病痛折磨而承受苦楚。看看窗外明亮的陽光,又想起那棵在記憶裏越來越近的核桃樹來,我真希望父親和母親能像風中翠綠的瑪花纖體的投訴核桃葉子一樣,一生擁有著甜蜜的微笑,不為塵世的風霜塗抹改變,擁有著真正幸福快樂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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